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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背刺,松土,日常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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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背刺,松土,日常操作

接下來的幾天,慶河成了時政新聞裏的主角,基本上每天的時政新聞裏都會出現慶河的身影,同樣的他也成了執政單此刻的焦點人物。

原因很簡單,他把執政黨想要模糊化處理的那個能夠“對付外星人”的秘密武器給放到了臺前。

在野黨已經抓住了這個弱點,大肆的宣揚兩種論調,一種是堅持執政黨在撒謊,更本不可能有這種武器,宮澤內閣應該就此解散。

另一種論調則是追著慶河的那句“將在不久之後予以公開展示”不放,一定要讓執政黨給予一個確定的日期。

鳩山為首的鳩山派,也就是宮澤的那個團體的人此刻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因為他們之前一直是堅持“外星人入侵”說法的,並且要死不松口,現在已經不可能再返回,自己打自己的臉。

但是同樣的,他們也沒有辦法滿足民眾要求展示秘密武器的呼聲,因此對於慶河是充滿了怨毒。

只是他們有怨氣卻沒有地方發洩。因為雖然眾人默認慶河是遠山成間那一派的人,但是他們卻沒有證據證明慶河在媒體前的承諾是經過遠山成間同意的。

為了避嫌,這幾天慶河都沒有去遠山成間的府邸。而遠山成間這個老狐貍當然不會自己往身上攬。

看似輿論的壓力在慶河身上,但是其實在野黨的攻擊的核心依舊是宮澤和他背後的鳩山議員。

因為對於在野黨來說,慶河只是一個新晉議員,如果把火力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那麽大不了,他一個人辭職來謝罪,這樣並不會動搖執政黨的根基。

所以一定要把整個執政黨給拉下水,這樣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鳩山急的有些冒火,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在野黨的輿論壓力一波又一波的到來,想滅火也只能是用媒體來削減影響,只是這一次似乎各大媒體都商量好了一樣,對於事件的報道和熱衷度都上到了一個很高的層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村正議員突然站了出來,他發表了自己的聲明,整個聲明顯得語重心長,並且言辭懇切而堅定。

怎麽看都是在支持執政黨,並且表示自己是堅決相信自己的同僚。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鳩山應該對於他的支持和表態很是感動。

但是村正議員在聲明的結尾卻著重的強調了:“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那場振奮而悲壯的反擊,但是我相信宮澤首相的品性,我相信他一定沒有說謊,並且堅決的相信在他的授意下,松下慶河議員承諾的會在適當的時候公布那個讓人期待的秘密武器,而且我相信這個日子很快會到來!”

村正這個老狐貍的幾句話看似在堅決的支持執政黨,在支持宮澤首相,但是其實仔細推敲一下,你就會發現他處處在給宮澤首相一派,也就是鳩山派埋坑。

既把鳩山派推向了沒有轉圜餘地的死胡同,又把處處給自己留下了撤退的空間,也就是說他只是出於對執政黨的信任和忠心,才相信宮澤首相的說法,但是他自己沒有親眼目睹,也對此事並不知情。

簡直是茶香四溢的茶藝大師,每一處都顯得在維護鳩山派的觀點,卻沒一句都在暗戳戳的指出這個說法並無實證。

果然鳩山在看到村正議員的支持聲明的時候,氣的臉都沒有血色,明明這個“外星人入侵說”是村正這個家夥提出來的,結果現在他甩得一手好鍋,然後自己不僅背了鍋,還有口說不出的委屈。

宮澤看到這幾句的時候,趕緊的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松下慶河議員會出現在游行的現場,更加的不知道他會突然說出要在不久後向大家公布這個秘密武器。

“松下議員絕對沒有得到我的授意!”宮澤向鳩山強調著自己的無辜,同時心裏把村正議員那個老狐貍狠狠的罵了一頓,就是到這個老東西沒安好心,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鳩山此刻根本沒有什麽閑心去追究到底是誰暗中安排了那個叫松下慶河的議員公開表態,他現在愁得的是怎麽才能度過這個危機。

因為所謂的武器根本就是虛構的,他要怎麽去找到這個武器然後展示給大家看?

慶河看到村正議員的那篇聲明的時候,不禁給他鼓了鼓掌,這篇聲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解讀,都是屬於背刺鳩山派,給自己樹立忠誠,可靠的同僚形象的佳作。

不過,慶河懷疑這篇文章是不是他自己的作品,還是手下人的代筆。不過確實是把村正議員的品質三百六十度給曝光了。

而村正議員的表態之後,壓力就來到了遠山成間這邊,因為執政黨的三個派系中兩個派系都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那麽遠山老頭再不表態,就顯得有些膽小怕事且不夠團結了。

慶河也像自己預期的那樣,接到了遠山成間的電話。

“你希望我怎麽表態?”遠山成間肯定只能表示支持宮澤首相的說辭,但是這裏面又有可以玩的文字游戲,比如像村正議員那樣背後陰人,也可以正面的支持。

但是他不清楚慶河的下一步計劃,因此事先征求慶河的意見。

“我希望遠山先生把話說死,讓鳩山派沒有退路。”那麽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在執政黨最絕望的時候挺身而出,成為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你真的有把握?”

“請遠山先生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這個時候如果說自己不會讓那個對方冒險,這明顯是個客套話,但是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卻是真話。

“好的,那就祝你成功。我拭目以待。”說完,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沒有兩小時的時間,電視的新聞媒體上就出現了遠山成間的官方聲明。

“我相信宮澤首相,並且相信松下慶河議員會協助宮澤首相做好武器展示的相關事宜。”

聲明簡短而有力。以至於讓鳩山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差點沒一口氣沒喘過來,直接厥過去。

好啊,這是合著夥來落井下石啊!鳩山一邊罵著,卻沒有什麽解圍的好辦法。

當然現在最開心的要數在野黨,因為他們就是要讓執政黨騎虎難下,現在何止是騎虎,他們現在腳底下那就是一堆定時炸彈。

於是在野黨用猛烈的輿論攻勢把這次的武器展示的承諾給坐實。就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而且他們也不怕執政黨裝死,因為他們還有一個殺手鐧,來徹底的毀掉宮澤首相和鳩山派的信用。

當然同時還能夠打擊到遠山成間,這簡直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在野黨的黨魁看著電視上的遠山成間,哈哈哈哈的笑出聲來,“他這次是晚節不保了,他不知道我們還有殺手鐧。真是一切都在計劃中啊!”

事情繼續發酵,不過沒什麽新的動向,只是執政黨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更多的人要求立刻展示那種秘密的武器。

而宮澤首相一直沒有就此正面的回應。慶河這個時候也沒有主動的去找對方,一則對方此時肯定是焦頭爛額,而且不會相信自己的解決辦法。而來,還沒有到最合適的時機。他們還不夠絕望。

而且慶河有一種預感,在野黨那邊肯定會接著放一波大招,自己就等著這最後一波攻勢,好讓執政黨別無選擇,只能把命運交給自己。

自己要做那個執劍人。

趁著這個功夫,慶河去了銀座的失樂園俱樂部去找涼子。這個時候可以先來松松土,挑撥一下她們民本會和在野黨的聯盟。

“慶河君怎麽有空來我這裏。”慶河剛在俱樂部露了個面,就看到涼子一臉的驚訝。然後有忽然笑了。

“這是來向我要出手相救的報酬是吧?我這裏可沒有錢,只有酒,你想喝幾瓶都算我的。”她指的當然是民本會組織的游行裏,那個老人差點被打的事情。

“不用客氣,那是我應該做的。”這句話好像有些耳熟,應該是說過不止一遍了,每一次媒體采訪他都這麽說。

“慶河君就不用謙虛了,最近的新聞上可都是你的那張臉啊,想不看見都不行。”

“沒錯,松下先生現在在我們俱樂部的人氣可是最高的,好多姐妹們都說要找松下先生那樣的男朋友,其他人相比起來真的是太遜了。”由加在一旁讚同道。

“你這麽說,我可真的有些害羞了。”

“切,你要是害羞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一定是為了什麽好處才會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這個俗語好像不是這麽用的吧?”慶河無奈的聳了聳肩,雖然他大概已經知道了涼子的原意是什麽。

她是在說自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無利不起早。

當然自己確實是為了一定的目的來找她的,所以慶河也就沒有特別強烈的表達自己的抗議。

“我來確實是為了和你談一談這件事情。不過也真的不是來問你要勞務費的。”

“哦?”涼子把慶河領到一處桌子坐下。然後招呼由加端過來兩杯茶水。

“這次是喝茶了嗎?”

“既然慶河君是要談正經事,那麽還是喝茶比較有利於我們整理好自己的思路不是嗎?”涼子很嚴肅的說道。

可以發現她對於民本會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對於這件事,你怎麽看?”沒錯,元芳你怎麽看?

“這件事有些不合常理,雖然我們是看你們這些執政黨的人不順眼。”涼子說著看了眼慶河。

“啊,涼子終於把實話說出來了啊。我真的很傷心。”慶河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角。

“得了吧,就你還懂什麽是傷心,你能不傷別人的心就已經很不錯了。”說完涼子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的語氣有些酸。

於是趕緊岔開了話題:“但是我還是覺得那個想要動手的安保人員不一定就是你們安排的人。”

“你也覺得奇怪吧?我事後去查了那個人當時穿的工服的編號,那件衣服的主人在那一天是在休息。”

“所以真的是有人冒充了安保人員在栽贓嫁禍執政黨了?”涼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裏的杯子。

“沒錯,所以這件事如果成功了,那麽獲益最大的勢力的嫌疑最大。”

“你是說,在野黨?”涼子擡起頭看著慶河,帶著懷疑的眼神。因為慶河身為執政黨的議員,引導涼子得出在野黨在試圖傷害民本會,並且在背後搞小動作的結論。

怎麽看,慶河的態度和觀點都不像是客觀中立的。

“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為了不讓你們被可能潛藏的敵人傷害。我承認我是很想看到你們民本會和在野黨的聯合破裂,但是同樣的,我希望這是你們處於對自己自身利益的考量而做出的理性判斷的結果。

畢竟和你們合作也是我們的意願。而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使建立在真誠互信的基礎上的。”

“不愧是議員先生,這漂亮話說的真的讓人很心動啊。只是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慶河君自己安排的人,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呢?

慶河君是有這個實力和智慧的吧?”

“那你覺得我有那麽低的底線嗎?”反正這事不是自己安排的,因此慶河底氣十足的直視著涼子。

涼子也不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慶河,像是要從慶河的眼睛裏看到心裏。

慶河問出這句話只是一種話術,但是問題問出以後,他其實也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如果還有類似的情況,並且這麽做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好處,那麽自己會不會這樣去安排一出有效的戲。

會不會?其實還真的很難說。但是現在很明顯各種證據都指向在野黨做的這件事,那麽這種靈魂般的自問就可以省略了。

“我覺得慶河君的底線其實很靈活。”涼子並沒有被慶河真誠的眼神所忽悠到,“但是我相信慶河君至少會敢作敢當。這件事我會向會裏報告的,這是為了真相,可不是為了慶河君你。”

涼子忽然意識到自己又說了多餘的話,於是低頭猛喝起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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